第138章 「命运」依旧存在
圣芙蕾雅学院。
在雷电芽衣正在沉迷于和体内芽衣姐姐学习，琪亚娜则是日常呼呼大睡，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先生正单手捧着历史教科书认真地教导着天命女武神。
右边，是晶莹剔透的妖异红眸。
左边，如白雪般洁净的柔顺发丝垂落，遮挡住那如夜空般深邃的漆黑眼眸。
这是洛楪将【阴阳】催动到目前极致时才会出现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洛楪和斯卡蒂的身体内，势如水火的虚数侧崩坏能和量子侧量子之力甚至能够在【阴阳】的引导下进行融合，以此达到洛楪或者斯卡蒂的最强状态。
缓缓抬起的头颅，用发丝隐藏变黑的左瞳，斯卡蒂打量着呈现在眼前的壮阔而辉宏却难以名状的奇诡画面。
那是由光构成的、如同丝线一般的脉络。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无论是正巧路过走廊的普通清洁工，还是本纪元第一、第二、第三律者。
在看到这些丝线的瞬间，洛楪便认识到这些脉络为何，这是代表众生命运的印迹。
世间的每一个生灵，甚至是死物，都在这片天地间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些丝线或在某处交叉，纠缠盘络，或是四散而去，又有的向各自的尽头绵延。
在阿波尼亚目光所及的尽头，所有悬线都在同一个位置齐齐断绝，或在无法追索的某处戛然而止。
那里就是人之目光的极限。
万花筒写轮眼、白眼、歼灭眼，即便是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强大眼睛也见不到分毫异样，但是，【阴阳】是例外。
六星级的「瞳」。
黑红交织的异色瞳向着更高更深更远处眺望而去，最后，斯卡蒂看到了布满天穹恒古不变难以数尽的万万繁星。
这便是世间万事万物被注定的命运！
目睹那面具下的真容，斯卡蒂的眸子里竟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中。
不是因为亲眼见到了「命运」，而是因为……
乱了！
全都乱了！
汇聚成银河般匹练的繁星还在黑暗的背景上熠熠生辉，但是那些从星辰中延伸而出的发光细线，却全部都乱了套。
似乎曾经有一双排列星辰之手，用这漫天繁星以及命运丝线描绘出一副可爱的图画，就好像开心时少女的即兴涂鸦。
命运，这位超然于世界之外的木偶师，祂已经无法再事无巨细地影响到每个人每个物品，用世间的一切万物表演排练好的剧情。
但「命运」依旧存在。
不管爱莉希雅是序列几的律者，那怕她的权能就是「命运」，可仅凭一介律者之力，也无法‘彻底’‘抹除’整个世界内万事万物的「命运」。
彻底抹除「命运」的存在，老实说，斯卡蒂都怀疑终焉律者能不能做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阿波尼亚看不到命运的脉络，是因为那些丝线的位置已经超出她的能力。
木偶们背后的丝线仿佛被祂顽皮的女儿在接近提手的部位给绕做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祂只能选择进行即兴表演，甚至还要顾忌到木偶的行动和状态。
斯卡蒂凝望着那些密集杂乱的丝线，震撼之色逐渐从梦幻异色瞳中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致的神色，她向那些「丝线」伸出手去——
……
“！”
当洛楪接收「戒律」刻印的瞬间，阿波尼亚骤然僵住了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像是有万千玄奥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涌入脑海里。
“唔……”
依稀透着某种熟悉感，但即便是阿波尼亚都无法忽视那仿佛要撑爆大脑的剧烈疼痛，忍不住发出了若有若无的轻吟声。
寂静如幽灵缠绕，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在这漆黑无光的至深之处，不知过去了多久。
沉浸在某种奇妙状态的少年终于醒来。
“阿波尼亚，我有几个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光怪陆离的奇妙视野消失，洛楪也恢复到之前那副随和的姿态。
“请说。”
阿波尼亚握住十字架，她看不透洛楪此时的面容和神情，但他说这句话的口吻和之前的平淡全然不同。
“爱莉希雅，真的是第十三律者吗？”
洛楪回忆着游戏剧情中那些古怪的地方，开口询问。
完全超出预料的话语彻底凝固住了阿波尼亚的思绪，以及她的表情。
连续地发生她无法预料乃至于理解的情况，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半晌后，阿波尼亚抬起头，与那双恢复到漆黑的眼眸对视着，摇了摇头。
“很抱歉，洛楪先生，我无法给予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位神秘到无法形容的少年，对于往世乐土以及她们有着非同寻常的了解，但他似乎还并不知道那个被四人守护最终秘密。
即便他距离那个秘密只有一步……半步之遥。
意料之中的回答，毕竟这是价值1400水晶的秘密，怎么想都不可能这么容易得到。
洛楪也只是打着试一试的想法，反正问一句话又不要钱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慢慢查。”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洛楪继续发问，“那么，是爱莉希雅离开之后，「命运」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吧？”
“这个问题你应该可以回答我吧？”洛楪眯起了眼，“当然，你依旧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面对这个问题，拒绝回答就代表默认。
“「命运」……那个样子……”呢喃着洛楪的话语，修女微微蹙眉。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自始至终都充盈着慈悲与神圣的轻柔之音终于出现了波澜。
“阿波尼亚女士，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哦。”洛楪笑容温和，语气礼貌。
“……”
试图说谎或者搪塞都不是什么聪明的打算，而且阿波尼亚也不喜欢说谎。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以沉默来回答。
“我知道了。”洛楪淡淡地说道。
爱莉希雅的权能难道就是「命运」吗？
即便命运的丝线被某位存在拧成了麻花，可这无法解释现纪元为何有如此多的律者能够保留自身的意志。
或者说，仅仅是命运还不够。
洛楪对爱莉希雅身后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在这里冥思静心了。”
洛楪转过身，“告辞。”
“哦对了。”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洛楪看着欲言又止的阿波尼亚，“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
“……”
沉默了一段时间，洛楪笑着阿波尼亚摆了摆手。
“期待下次见面，阿波尼亚~”
谜语人就要有被其他人说谜语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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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电芽衣正在沉迷于和体内芽衣姐姐学习，琪亚娜则是日常呼呼大睡，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先生正单手捧着历史教科书认真地教导着天命女武神。
右边，是晶莹剔透的妖异红眸。
左边，如白雪般洁净的柔顺发丝垂落，遮挡住那如夜空般深邃的漆黑眼眸。
这是洛楪将【阴阳】催动到目前极致时才会出现的状态。
在这个状态下，洛楪和斯卡蒂的身体内，势如水火的虚数侧崩坏能和量子侧量子之力甚至能够在【阴阳】的引导下进行融合，以此达到洛楪或者斯卡蒂的最强状态。
缓缓抬起的头颅，用发丝隐藏变黑的左瞳，斯卡蒂打量着呈现在眼前的壮阔而辉宏却难以名状的奇诡画面。
那是由光构成的、如同丝线一般的脉络。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无论是正巧路过走廊的普通清洁工，还是本纪元第一、第二、第三律者。
在看到这些丝线的瞬间，洛楪便认识到这些脉络为何，这是代表众生命运的印迹。
世间的每一个生灵，甚至是死物，都在这片天地间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些丝线或在某处交叉，纠缠盘络，或是四散而去，又有的向各自的尽头绵延。
在阿波尼亚目光所及的尽头，所有悬线都在同一个位置齐齐断绝，或在无法追索的某处戛然而止。
那里就是人之目光的极限。
万花筒写轮眼、白眼、歼灭眼，即便是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强大眼睛也见不到分毫异样，但是，【阴阳】是例外。
六星级的「瞳」。
黑红交织的异色瞳向着更高更深更远处眺望而去，最后，斯卡蒂看到了布满天穹恒古不变难以数尽的万万繁星。
这便是世间万事万物被注定的命运！
目睹那面具下的真容，斯卡蒂的眸子里竟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整个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中。
不是因为亲眼见到了「命运」，而是因为……
乱了！
全都乱了！
汇聚成银河般匹练的繁星还在黑暗的背景上熠熠生辉，但是那些从星辰中延伸而出的发光细线，却全部都乱了套。
似乎曾经有一双排列星辰之手，用这漫天繁星以及命运丝线描绘出一副可爱的图画，就好像开心时少女的即兴涂鸦。
命运，这位超然于世界之外的木偶师，祂已经无法再事无巨细地影响到每个人每个物品，用世间的一切万物表演排练好的剧情。
但「命运」依旧存在。
不管爱莉希雅是序列几的律者，那怕她的权能就是「命运」，可仅凭一介律者之力，也无法‘彻底’‘抹除’整个世界内万事万物的「命运」。
彻底抹除「命运」的存在，老实说，斯卡蒂都怀疑终焉律者能不能做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阿波尼亚看不到命运的脉络，是因为那些丝线的位置已经超出她的能力。
木偶们背后的丝线仿佛被祂顽皮的女儿在接近提手的部位给绕做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祂只能选择进行即兴表演，甚至还要顾忌到木偶的行动和状态。
斯卡蒂凝望着那些密集杂乱的丝线，震撼之色逐渐从梦幻异色瞳中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致的神色，她向那些「丝线」伸出手去——
……
“！”
当洛楪接收「戒律」刻印的瞬间，阿波尼亚骤然僵住了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像是有万千玄奥到无法理解的事物涌入脑海里。
“唔……”
依稀透着某种熟悉感，但即便是阿波尼亚都无法忽视那仿佛要撑爆大脑的剧烈疼痛，忍不住发出了若有若无的轻吟声。
寂静如幽灵缠绕，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在这漆黑无光的至深之处，不知过去了多久。
沉浸在某种奇妙状态的少年终于醒来。
“阿波尼亚，我有几个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光怪陆离的奇妙视野消失，洛楪也恢复到之前那副随和的姿态。
“请说。”
阿波尼亚握住十字架，她看不透洛楪此时的面容和神情，但他说这句话的口吻和之前的平淡全然不同。
“爱莉希雅，真的是第十三律者吗？”
洛楪回忆着游戏剧情中那些古怪的地方，开口询问。
完全超出预料的话语彻底凝固住了阿波尼亚的思绪，以及她的表情。
连续地发生她无法预料乃至于理解的情况，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半晌后，阿波尼亚抬起头，与那双恢复到漆黑的眼眸对视着，摇了摇头。
“很抱歉，洛楪先生，我无法给予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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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距离那个秘密只有一步……半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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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楪也只是打着试一试的想法，反正问一句话又不要钱
“好吧，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慢慢查。”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洛楪继续发问，“那么，是爱莉希雅离开之后，「命运」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吧？”
“这个问题你应该可以回答我吧？”洛楪眯起了眼，“当然，你依旧可以选择拒绝回答。”
面对这个问题，拒绝回答就代表默认。
“「命运」……那个样子……”呢喃着洛楪的话语，修女微微蹙眉。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自始至终都充盈着慈悲与神圣的轻柔之音终于出现了波澜。
“阿波尼亚女士，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哦。”洛楪笑容温和，语气礼貌。
“……”
试图说谎或者搪塞都不是什么聪明的打算，而且阿波尼亚也不喜欢说谎。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以沉默来回答。
“我知道了。”洛楪淡淡地说道。
爱莉希雅的权能难道就是「命运」吗？
即便命运的丝线被某位存在拧成了麻花，可这无法解释现纪元为何有如此多的律者能够保留自身的意志。
或者说，仅仅是命运还不够。
洛楪对爱莉希雅身后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接下来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扰你在这里冥思静心了。”
洛楪转过身，“告辞。”
“哦对了。”走了两步突然转过身，洛楪看着欲言又止的阿波尼亚，“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我的回答是……”
“……”
沉默了一段时间，洛楪笑着阿波尼亚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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