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在看到秦闻芷的一刹那，宋小元的大脑以每秒钟千万次的速度计算着接下来她的种种反应，以及自己相应的应对措施。
比如秦闻芷可能会十分悲愤地控诉：“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被你们知道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遂要撞墙跳井，但会立刻被他们三人拦下。
再比如她可能会非常万幸地拍拍胸口：“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裴木头这么会撩小女生，果然是认错了。”遂潇洒离开，留下他们三人继续原地懵圈。
或者可能就什么也不说，只翻个白眼呵呵一声，保持自己国公府大小姐优雅端庄的形象，拿了落下的帕子扬长而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然而，现实总是和幻想有一定距离的，即便宋小元的内心活动已经如同万花筒般绚烂，但实际上，她没有做出任何举措，只是和两位主角一起，呆呆地看着秦闻芷捂嘴跑远。
“淦，这下可完蛋了。”
她看着秦闻芷的背影，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你说秦闻芷会不会想不开啊？”
“应该不会。”此时叶庭舟看着门口叹了口气，“想来秦姑娘也并非是一般的女子，或许现在她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但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她应该可以自己想明白的。”
“……也是。”
宋小元心虚地点点头，随后转身使劲锤了下裴逸肩膀：“你说说你，借什么衣服给你家表弟穿啊，给你表弟重新做一套不行吗？抠门抠到家了，这下好了，害得一姑娘伤心欲绝，你可怎么赔偿啊你！”
裴逸：“…………”
尽管让秦闻芷如此突兀地接受真相让宋小元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最后宋小元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其实也算最好的方式了，毕竟秦闻芷迟早要知道真相，而并不是拖得越久知道真相后她就不会越心碎，早点让她知道或许也能早点让她解脱，毕竟吊在裴逸这树上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在小说的世界里要想长久发展，还是离主角远一点的好。
不过，虽然裴逸这棵树在宋小元看来不靠谱，但现在在上渊城的未婚女眷眼中，他可是大大滴值钱。自从被封了爵位以后，裴逸的身价一涨再涨，黄金单身汉的名声远扬城中内外，每天前来求亲的媒人都快要踏破将军府的门槛，而且他的婚事已经成为上渊城世家的头等八卦，就连太后也免不得要提一嘴，“裴将军自小和陛下长公主一起长大，如今中宫之位已定，沅沅也早已成婚，只剩下将军一人尚未婚配，是时候该找个好女子帮你母亲操持将军府了。”
寿宴之上，宣太后端着酒杯，兴致颇高地要给裴逸找对象，然而虽然这份心是好的，但是裴逸却是满心为难，他站起来，向宣太后行礼，随后推辞道：“多谢太后娘娘挂怀，只不过如今边境未平，天下未定，臣承蒙皇恩，受其给养，着实不敢将多余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之上，还望太后娘娘理解。”
“唉，你有一番报国立业的志气，这是好事，只不过，成家与立业，并非只能保全其中之一。倘若家宅安宁圆满，那在外也可事事顺遂不生变故，若内里便是一团糟，那也无法安心处理外面的事务，裴逸啊，你从小跟在陛下和沅沅身边，也是在哀家跟前长大的，哀家并非只把你当做这前朝的将军看待，也是视你为亲子，如今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你母亲也是一直操心你的婚事，身为儿子，你也该为自己和家里的母亲多想想，还是要早些娶妻生子，为你母亲了却一桩心事才对。”
裴逸没法反驳，只得僵硬地点点头，道了声是，宣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看向一旁的李静安和顾清歌：“陛下和皇后也是一样，陛下与皇后也是恩爱，帝后同心同德，哀家自然欣慰，只是你们也要看重皇嗣，既然皇帝不愿扩充后宫，那就该与皇后好好儿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对，先皇子嗣也只有你和沅沅两个，若之后子嗣也这样稀薄，你让我百年之后，如何到地下去面见先帝和你们母亲？”
李静安和顾清歌对视一眼，随后低下头称是。旁边人见状，劝慰太后道：“陛下与皇后情投意合，是难得的好姻缘，相信很快皇后娘娘就可以为咱们晟朝添位储君，为大晟朝增福的。”
其他人纷纷称是，举起杯给座上的皇帝皇后说好话，而此时裴逸看着李静安，默默把自己杯中的残酒饮尽。
辛烈的酒液划过喉咙，如同火遇到油，猛地就在身体里烧着了，本该是极痛快爽利的滋味，可裴逸心里却愈发觉得憋闷。
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这些吉祥的话，本应是欢喜的，可在他听来，却觉得有些刺耳。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该有自己的妻儿和家庭，他们该子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可自己和李景安，永远也实现不了他们的期望。
而且，这只是将军与皇帝该实现的，却不是他和李景安希望实现的。
他坐在那，听着那些话，看着李景安和顾清歌无措而尴尬地接受那些所谓的祝福与奉承，将面前的一整壶酒喝了个精光。
他喝光了桌上的酒，随后一把夺走了叶庭舟桌上的酒壶，独自一人走到了御花园，找了个隐秘的假山，靠在上面又开始喝起来。
本以为喝了酒就可以暂时忘却这些糟心的事，可整整两瓶灌下去，裴逸的脑子还是一片清明，他难得焦躁起来，泄愤似的把酒壶扔进了湖里，然后颓丧地靠在上面，用手背捂住了眼。
“难怪在宫宴上早早退下，原来是来这儿撒酒疯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逸猛然放下手，看见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景安。
月光下，李景安长身玉立，朱红长袍上绣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威严肃穆，无形间让裴逸心沉了几分，他站直身子，向李景安行礼，“臣喝多了酒，怕在殿上失态，所以来花园醒醒酒，免得惹人笑话。”
“是吗？”李静安走上前，和裴逸只隔了几寸距离，“想来宫宴上的酒也没那么烈，将军喝了几杯，怎么就喝醉了？”
裴逸感受到李静安灼热的呼吸，还带着浓烈的酒气，不禁抬起头看向他：“陛下，您……唔……”
话还没说完，李静安就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随后用嘴堵住了他后半句话。
酒气在唇齿间愈发浓烈，直让裴逸头晕脑胀，他下意识随着李静安的动作缠绵，却又立马清醒过来推开他：“陛下！这是在外面，宫宴还没有散，我们不能……”
李景安不说话，只一昧地把裴逸压向自己，企图用唇齿的缠绵让彼此忘记宫宴上的不快，而裴逸也没有再推开他，好像酒劲现在才刚刚上头，把自己以往的端方稳重撕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个莽撞的裴六郎，在月下肆意拥抱和亲吻自己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池中休憩的飞鸟都已经归巢，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此时裴逸用拇指揩去李景安嘴角的痕迹，沉声道：“陛下还说臣喝醉了，自己何尝不是也醉了？”
“醉了好啊，”此时李景安抬起头，眼中一片薄雾弥漫，“醉了，我就不是皇帝了，就不必在宴会上装着和旁人夫妻恩爱，还要大度给我的六郎介绍女子做他的新妇……我的六郎这么好，世上，哪有几户好女子能配得上他？”
裴逸眼眶一热，伸手环抱住他：“臣不要好女子，臣只要阮阮，只要阮阮一个人就够了。”
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环抱他的手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怀里的人用沙哑的声音问：“裴逸，我不做皇帝了好不好？你把我锁起来，锁到你房间里，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阮阮。”
听见像孩子样赌气的话语，裴逸愣住，随即看着李景安，轻笑着摇摇头。
“君主该站于高处纵横四海，而非困于一隅之地自断心志，你是我的君主，有君主的地位，亦有君主的野心，臣不能自私地把你困住当臣的笼中雀，臣要帮你踏上山巅的最高处，到那时在无人之巅，若陛下能低下头看臣一眼，便是臣万分的荣幸。”
“臣爱陛下，所以臣要实现陛下的心愿，而陛下也无需许诺臣什么，因为陛下，已经把最宝贵的东西给我了。”
他说着，轻轻戳了戳李景安的心口，而李景安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裴逸，眼眶逐渐湿润。
他再次紧紧抱住自己的爱人，与他唇齿相贴，全部的感动和爱意都化作了欲望，急需疏解和释放：“裴六郎，我想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裴逸仰起头，暂时躲开李景安疯狂的亲吻：“可宫里面都是人，我们能去哪？”
“我已经装醉推脱要去休息了，去老地方好吗，善喜会帮我们看着的……今天你必须留下，这是命令……不许违抗……”
“臣遵旨。”
他们在假山后面黏糊糊地亲吻，殊不知在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儿，已经看着他们的臭情侣行为看了很久了。
从李景安扑上裴逸开始，宋小元的嘴就再也没闭上过。
她十万分惊讶地看着李景安和裴逸在那里又亲又摸又抱，听着一向脑子都是木头的裴逸说出那么酸不拉几的情话，以及后面酱酱酿酿几乎快要少儿不宜的行为，大脑几乎已经宕机。
我勒个去！这这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裴逸你和情敌搞到一起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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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秦闻芷可能会十分悲愤地控诉：“这么丢脸的事竟然被你们知道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算了！”遂要撞墙跳井，但会立刻被他们三人拦下。
再比如她可能会非常万幸地拍拍胸口：“我就说嘛，怎么可能裴木头这么会撩小女生，果然是认错了。”遂潇洒离开，留下他们三人继续原地懵圈。
或者可能就什么也不说，只翻个白眼呵呵一声，保持自己国公府大小姐优雅端庄的形象，拿了落下的帕子扬长而去，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让他们自己猜去吧。
然而，现实总是和幻想有一定距离的，即便宋小元的内心活动已经如同万花筒般绚烂，但实际上，她没有做出任何举措，只是和两位主角一起，呆呆地看着秦闻芷捂嘴跑远。
“淦，这下可完蛋了。”
她看着秦闻芷的背影，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你说秦闻芷会不会想不开啊？”
“应该不会。”此时叶庭舟看着门口叹了口气，“想来秦姑娘也并非是一般的女子，或许现在她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但我相信过一段时间，她应该可以自己想明白的。”
“……也是。”
宋小元心虚地点点头，随后转身使劲锤了下裴逸肩膀：“你说说你，借什么衣服给你家表弟穿啊，给你表弟重新做一套不行吗？抠门抠到家了，这下好了，害得一姑娘伤心欲绝，你可怎么赔偿啊你！”
裴逸：“…………”
尽管让秦闻芷如此突兀地接受真相让宋小元觉得有点对不起她，但最后宋小元思来想去，觉得这样其实也算最好的方式了，毕竟秦闻芷迟早要知道真相，而并不是拖得越久知道真相后她就不会越心碎，早点让她知道或许也能早点让她解脱，毕竟吊在裴逸这树上不是长久之计，因为在小说的世界里要想长久发展，还是离主角远一点的好。
不过，虽然裴逸这棵树在宋小元看来不靠谱，但现在在上渊城的未婚女眷眼中，他可是大大滴值钱。自从被封了爵位以后，裴逸的身价一涨再涨，黄金单身汉的名声远扬城中内外，每天前来求亲的媒人都快要踏破将军府的门槛，而且他的婚事已经成为上渊城世家的头等八卦，就连太后也免不得要提一嘴，“裴将军自小和陛下长公主一起长大，如今中宫之位已定，沅沅也早已成婚，只剩下将军一人尚未婚配，是时候该找个好女子帮你母亲操持将军府了。”
寿宴之上，宣太后端着酒杯，兴致颇高地要给裴逸找对象，然而虽然这份心是好的，但是裴逸却是满心为难，他站起来，向宣太后行礼，随后推辞道：“多谢太后娘娘挂怀，只不过如今边境未平，天下未定，臣承蒙皇恩，受其给养，着实不敢将多余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之上，还望太后娘娘理解。”
“唉，你有一番报国立业的志气，这是好事，只不过，成家与立业，并非只能保全其中之一。倘若家宅安宁圆满，那在外也可事事顺遂不生变故，若内里便是一团糟，那也无法安心处理外面的事务，裴逸啊，你从小跟在陛下和沅沅身边，也是在哀家跟前长大的，哀家并非只把你当做这前朝的将军看待，也是视你为亲子，如今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你母亲也是一直操心你的婚事，身为儿子，你也该为自己和家里的母亲多想想，还是要早些娶妻生子，为你母亲了却一桩心事才对。”
裴逸没法反驳，只得僵硬地点点头，道了声是，宣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看向一旁的李静安和顾清歌：“陛下和皇后也是一样，陛下与皇后也是恩爱，帝后同心同德，哀家自然欣慰，只是你们也要看重皇嗣，既然皇帝不愿扩充后宫，那就该与皇后好好儿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对，先皇子嗣也只有你和沅沅两个，若之后子嗣也这样稀薄，你让我百年之后，如何到地下去面见先帝和你们母亲？”
李静安和顾清歌对视一眼，随后低下头称是。旁边人见状，劝慰太后道：“陛下与皇后情投意合，是难得的好姻缘，相信很快皇后娘娘就可以为咱们晟朝添位储君，为大晟朝增福的。”
其他人纷纷称是，举起杯给座上的皇帝皇后说好话，而此时裴逸看着李静安，默默把自己杯中的残酒饮尽。
辛烈的酒液划过喉咙，如同火遇到油，猛地就在身体里烧着了，本该是极痛快爽利的滋味，可裴逸心里却愈发觉得憋闷。
开枝散叶，延绵子嗣，这些吉祥的话，本应是欢喜的，可在他听来，却觉得有些刺耳。
在所有人眼里，他们都该有自己的妻儿和家庭，他们该子孙满堂，享天伦之乐。
可自己和李景安，永远也实现不了他们的期望。
而且，这只是将军与皇帝该实现的，却不是他和李景安希望实现的。
他坐在那，听着那些话，看着李景安和顾清歌无措而尴尬地接受那些所谓的祝福与奉承，将面前的一整壶酒喝了个精光。
他喝光了桌上的酒，随后一把夺走了叶庭舟桌上的酒壶，独自一人走到了御花园，找了个隐秘的假山，靠在上面又开始喝起来。
本以为喝了酒就可以暂时忘却这些糟心的事，可整整两瓶灌下去，裴逸的脑子还是一片清明，他难得焦躁起来，泄愤似的把酒壶扔进了湖里，然后颓丧地靠在上面，用手背捂住了眼。
“难怪在宫宴上早早退下，原来是来这儿撒酒疯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裴逸猛然放下手，看见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景安。
月光下，李景安长身玉立，朱红长袍上绣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威严肃穆，无形间让裴逸心沉了几分，他站直身子，向李景安行礼，“臣喝多了酒，怕在殿上失态，所以来花园醒醒酒，免得惹人笑话。”
“是吗？”李静安走上前，和裴逸只隔了几寸距离，“想来宫宴上的酒也没那么烈，将军喝了几杯，怎么就喝醉了？”
裴逸感受到李静安灼热的呼吸，还带着浓烈的酒气，不禁抬起头看向他：“陛下，您……唔……”
话还没说完，李静安就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随后用嘴堵住了他后半句话。
酒气在唇齿间愈发浓烈，直让裴逸头晕脑胀，他下意识随着李静安的动作缠绵，却又立马清醒过来推开他：“陛下！这是在外面，宫宴还没有散，我们不能……”
李景安不说话，只一昧地把裴逸压向自己，企图用唇齿的缠绵让彼此忘记宫宴上的不快，而裴逸也没有再推开他，好像酒劲现在才刚刚上头，把自己以往的端方稳重撕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个莽撞的裴六郎，在月下肆意拥抱和亲吻自己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池中休憩的飞鸟都已经归巢，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此时裴逸用拇指揩去李景安嘴角的痕迹，沉声道：“陛下还说臣喝醉了，自己何尝不是也醉了？”
“醉了好啊，”此时李景安抬起头，眼中一片薄雾弥漫，“醉了，我就不是皇帝了，就不必在宴会上装着和旁人夫妻恩爱，还要大度给我的六郎介绍女子做他的新妇……我的六郎这么好，世上，哪有几户好女子能配得上他？”
裴逸眼眶一热，伸手环抱住他：“臣不要好女子，臣只要阮阮，只要阮阮一个人就够了。”
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颤动了一下，随后环抱他的手抱得更紧，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怀里的人用沙哑的声音问：“裴逸，我不做皇帝了好不好？你把我锁起来，锁到你房间里，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阮阮。”
听见像孩子样赌气的话语，裴逸愣住，随即看着李景安，轻笑着摇摇头。
“君主该站于高处纵横四海，而非困于一隅之地自断心志，你是我的君主，有君主的地位，亦有君主的野心，臣不能自私地把你困住当臣的笼中雀，臣要帮你踏上山巅的最高处，到那时在无人之巅，若陛下能低下头看臣一眼，便是臣万分的荣幸。”
“臣爱陛下，所以臣要实现陛下的心愿，而陛下也无需许诺臣什么，因为陛下，已经把最宝贵的东西给我了。”
他说着，轻轻戳了戳李景安的心口，而李景安看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裴逸，眼眶逐渐湿润。
他再次紧紧抱住自己的爱人，与他唇齿相贴，全部的感动和爱意都化作了欲望，急需疏解和释放：“裴六郎，我想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裴逸仰起头，暂时躲开李景安疯狂的亲吻：“可宫里面都是人，我们能去哪？”
“我已经装醉推脱要去休息了，去老地方好吗，善喜会帮我们看着的……今天你必须留下，这是命令……不许违抗……”
“臣遵旨。”
他们在假山后面黏糊糊地亲吻，殊不知在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儿，已经看着他们的臭情侣行为看了很久了。
从李景安扑上裴逸开始，宋小元的嘴就再也没闭上过。
她十万分惊讶地看着李景安和裴逸在那里又亲又摸又抱，听着一向脑子都是木头的裴逸说出那么酸不拉几的情话，以及后面酱酱酿酿几乎快要少儿不宜的行为，大脑几乎已经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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