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即使顺利的返航也那么不容易
“赞美上帝，唯敬上帝，早日抛弃错误和邪恶的信仰，早日得到救赎，阿门。”
“阿门。”
最近几次周日，甘地亚城的教堂里总是坐得满满当当，生活越是艰难，越是需要信仰的安慰。
再说商业那么萧条，本来也没必要周末也工作了。
虽然昨天锡耶纳共和国的船运来了不少物资，但是买到物资的商会也没有立刻把物资都卖出来的道理，大家都会后期的运输情况信心不足，各种物资都要储备一下才好。
不过克里特共和国地位最高的大法官阿奇亚奥里今天却没有来参加弥撒，这对于承认暗日为国家正统信仰的克里特共和国来说可是不大正确的。
“神甫阁下，今天大法官怎么没来呢?”
“大法官公务繁忙，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大家不要担心，克里特共和国的前途是光明的。”
“神甫阁下，绯红寒潮什么时候才能消退啊？”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和考验，我们不能妄自揣测祂的意志，只能怀着虔诚的信仰坚持下去，只要有信仰则一切困难都不足道。”
对于每个信徒的疑问，古尔达神甫都做了体面但不大给力的回应，当然这也不能怪古尔达神甫呀，绯红寒潮消退而又再兴，怎么看上帝的安排都有点过度困难的样子啦。
但古尔达神甫还能怎么办呢。
大部分都是这个疑惑，少部分则还要忏悔，这里古尔达神甫发挥的余地就大得多了。
“神甫，为我犯的罪，我忏悔。”
“孩子，你做了什么？”
“我前两天偷偷把发红的鱼肉卖了出去。”
“你卖了多少？！有没有卖给教堂？！”
“没有，没有，我只卖了一条，那鱼肉捕捞上来的时候稍微有点红，但是过了一阵就白了。”
“那应该影响不大，不过你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如何才能让上帝赦免我的罪行？”
“你把非法所得都交出来，再额外缴纳十倍的忏悔金才能得到赦免...”
有时候一次妥善的忏悔，能弄到好几个塔勒呢，不过一个惴惴不安的渔夫交出的十几个小拉，古尔达神甫也是受之无愧，他刚刚可是心惊胆战了几秒钟呢。
古尔达神甫看了看外面的人，发现那个渔夫之后都是更加穷苦的信徒，他就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年轻学徒，然后自己就去后堂了。
看他结束工作，茱迪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神甫阁下，神甫阁下，搞清楚了，搞清楚了。”
“搞清楚什么了？”
“昨天晚上，巴赞家的公子和他的那个摩尔人奴隶一起扶着他们的法师，狼狈至极地逃进了宗教裁判所，他们那几个行动队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古尔达神甫听了就是精神一振。
“现在他们正在动员，大法官说是要把民兵队都给派到南面去，估计是伍德他们在南面被奥斯曼的舰队堵住了，几个人侥幸逃到了岸上，如今正被追杀呢。”茱迪打探情报的能力不算强，但是大法官阿奇亚奥里和小巴赞实在是太担心了，整整一船的奥斯曼正规军啊！伍德手下那几十个海上民兵哪里是对手呢？
他们极限动员，就把不可靠、没信心，怀疑克里特共和国能走多远的一些动摇分子也动员进去了，不仅没有及时快速地加入战斗，还把恐慌蔓延了开来。
“快，立刻停止出售大宗的粮食和布匹！”古尔达神甫大吼一声，“零售价格提高一倍！”
除了暗日教会控制的商店，类似茱迪这样有修女身份的教会成员也都是城里的体面人，他们一起努力，直接把甘地亚城的粮价提高了一倍！
贝纳永的动作比其他所有人都快，他把商会里的银子和汇票全部拿出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抢在大部分人了解情况之前，一次性加价百分之三十把巴萨尼奥运进来的橄榄油全部给买下了。
这还不是全部，来自锡耶纳共和国的那艘商船上，现在也在迅速往船上装橄榄油，这位船长得到各方情报后，第一时间把莉安德拉控制的橄榄油也买了不少。
“不行，你这个是三十多年前威尼斯的银币，我说一个塔勒十八斤是奥地利最新的塔勒。”
“你这个四十多年的法兰西银币也不行。”
“你这算七折就不错了，你这是一百年以上不知道哪个小修道院私铸的银币，爱买买不买滚。”
昨天一个塔勒还能买到三十多斤面粉，今天一下子连二十斤都买不到了，而且对塔勒的成色也苛刻到极点。
小卡康托气势十足，相比其他商人一边涨价一边还担心，他就完全不担心了。
他涨价的气势最足，甚至不是非常在乎赚钱，就是制造恐惧的害怕。
“卡康托阁下，还请你稍微少涨一点价，让大家都有口饭吃啊。”古尔达神甫下午到了卡康托商会，他今天已经转了一大圈了，“请降价百分之五吧。”
“唉，古尔达神甫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行，一个塔勒给十九斤面粉！”小卡康托勉为其难啊。
“唉，伍德这个小伙子是还不错，但是他怎么就敢出海乱搞呢？”老卡康托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也不找有经验的前辈带路就想赚大钱，这是大海啊，哪有那么容易呢？
“谁说不是呢，就那么一些个民兵也敢乱来，海上是民兵能混的地方嘛？”古尔达神甫在卡康托父子看来就是个傻叉，等到奥斯曼大军入城，他肯定完蛋。
古尔达神甫觉得这俩是傻叉，他们肯定是不知道投靠了哪一路的海盗或者奥斯曼人就自以为有退路了？
呵呵，哪怕给了你们西帕希的身份，只要往高加索山脉里一丢，你们能在萨菲波斯子孙派传教士的攻击下坚持几个礼拜？
“咱们家当初对他父子怎么样？啊，那还用说嘛，但是他呢？唉，算啦，我也不和他计较，真的，他不听...”老卡康托可不知道高加索山里的西帕希老爷有多难当。
老卡康托半眯着眼睛，唾沫横飞地把伍德早年就职不成的事情又说了好几遍，伍德要是完了，克里特共和国也就快完了，那卡康托父子伺候那个那么难伺候的伍麦尔帕夏也算值得了，这不人不鬼的日子，以后他们就是西帕希老爷了！这胆战心惊的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忽然，卡康托父子看到城外走来一大队人马。
走在前面的都是伴着各种物资的奥斯曼人！
这是已经登陆，马上要赢得胜利了？天亮了？
不对！
小卡康托比他父亲先看清情况，这奥斯曼人一个一个身负重物，垂头丧气，而他们身边的那些个海上民兵，则是一个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伍德手上拿着一个比他背后圆盘还要大一圈的草莓饼，一边走一边给上面抹上固体的茶粉，然后就着蜂蜜茶叶水喝下去，这才让伍德稍微得到一点安静。
虽然战斗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是伍德还是感到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烧，他的眼中也透露出狂躁和毁灭。
伍德目光扫过，卡康托父子看了都是战战兢兢，几乎要趴在地上了。
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是满脸苦相。
他们接下来给上峰的报告会非常高质量，但是和他们前面的报告会非常不和谐，这人心惶惶、随时要分崩离析的甘地亚城现在凝聚力正在急速成形。
伍德扫过他们，没有理会什么，随着队伍继续前行，很快几个甘地亚城里的头面人物全部聚集了过来，从大法官到神甫，再到所有法师，一个一个凑到伍德的面前，送上各种各样的赞美。
伍德得体的回应，给予恰当的笑容。
“下次吧，冬玛拉阁下。”
“好的，好的，下次我请。”
“大法官恕罪，航海日志的副本韦内尔阁下会带给你的。”
然后他拒绝了他们晚宴的邀请，和巴萨尼奥一起返回了特尔蒙。
而伍德自己则拿着很轻的一个袋子，去了特尔蒙城中一处普通的宅子。
整座城市都处于很是欢乐的气氛中。
莉安德拉和桑塔拉莉带已经着银塔勒去船员们的家里，虽然伍德很感激、尊重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海的人，但他也知道其中相当比例是混子、流氓和不靠谱的人，他把一半奖金直接交给他们的家人才行。
她们把沉甸甸的银塔勒交给水手的母亲、妻子和孩子，然后对他们这段时间的服务给予高度评价，然后一起赞美风暴之主。
伍德很快会收到信的风暴之力。
不过此时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拉罗夫人...”
“伦巴德阁下...”
“叫我伍德就好。”
拉罗夫人并不算老，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拉罗大概比伍德看上去似乎还要年轻一点，他的一个弟弟只有十来岁，妹妹似乎还不到十岁。
因为莉安德拉和桑塔拉莉一直在发送奖金，所以拉罗夫人的脸上也满满都是高兴，看到伍德来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情况。
看着这张笑脸，伍德发现自己来时准备好的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来，他把手中装着黄金的口袋慢慢地放在门口，然后默默地看着拉罗夫人...
笑容慢慢消失，拉罗夫人的脸和伍德变得一样了。
“没事，没事，出海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拉罗夫人含着泪水慢慢地对伍德说道。
“...”伍德默默地摸了摸拉罗的弟弟和妹妹，看着他们纯净和期待的眼睛，伍德回想起了自己期待父亲回家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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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门。”
最近几次周日，甘地亚城的教堂里总是坐得满满当当，生活越是艰难，越是需要信仰的安慰。
再说商业那么萧条，本来也没必要周末也工作了。
虽然昨天锡耶纳共和国的船运来了不少物资，但是买到物资的商会也没有立刻把物资都卖出来的道理，大家都会后期的运输情况信心不足，各种物资都要储备一下才好。
不过克里特共和国地位最高的大法官阿奇亚奥里今天却没有来参加弥撒，这对于承认暗日为国家正统信仰的克里特共和国来说可是不大正确的。
“神甫阁下，今天大法官怎么没来呢?”
“大法官公务繁忙，肯定是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大家不要担心，克里特共和国的前途是光明的。”
“神甫阁下，绯红寒潮什么时候才能消退啊？”
“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和考验，我们不能妄自揣测祂的意志，只能怀着虔诚的信仰坚持下去，只要有信仰则一切困难都不足道。”
对于每个信徒的疑问，古尔达神甫都做了体面但不大给力的回应，当然这也不能怪古尔达神甫呀，绯红寒潮消退而又再兴，怎么看上帝的安排都有点过度困难的样子啦。
但古尔达神甫还能怎么办呢。
大部分都是这个疑惑，少部分则还要忏悔，这里古尔达神甫发挥的余地就大得多了。
“神甫，为我犯的罪，我忏悔。”
“孩子，你做了什么？”
“我前两天偷偷把发红的鱼肉卖了出去。”
“你卖了多少？！有没有卖给教堂？！”
“没有，没有，我只卖了一条，那鱼肉捕捞上来的时候稍微有点红，但是过了一阵就白了。”
“那应该影响不大，不过你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如何才能让上帝赦免我的罪行？”
“你把非法所得都交出来，再额外缴纳十倍的忏悔金才能得到赦免...”
有时候一次妥善的忏悔，能弄到好几个塔勒呢，不过一个惴惴不安的渔夫交出的十几个小拉，古尔达神甫也是受之无愧，他刚刚可是心惊胆战了几秒钟呢。
古尔达神甫看了看外面的人，发现那个渔夫之后都是更加穷苦的信徒，他就把事情都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年轻学徒，然后自己就去后堂了。
看他结束工作，茱迪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神甫阁下，神甫阁下，搞清楚了，搞清楚了。”
“搞清楚什么了？”
“昨天晚上，巴赞家的公子和他的那个摩尔人奴隶一起扶着他们的法师，狼狈至极地逃进了宗教裁判所，他们那几个行动队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古尔达神甫听了就是精神一振。
“现在他们正在动员，大法官说是要把民兵队都给派到南面去，估计是伍德他们在南面被奥斯曼的舰队堵住了，几个人侥幸逃到了岸上，如今正被追杀呢。”茱迪打探情报的能力不算强，但是大法官阿奇亚奥里和小巴赞实在是太担心了，整整一船的奥斯曼正规军啊！伍德手下那几十个海上民兵哪里是对手呢？
他们极限动员，就把不可靠、没信心，怀疑克里特共和国能走多远的一些动摇分子也动员进去了，不仅没有及时快速地加入战斗，还把恐慌蔓延了开来。
“快，立刻停止出售大宗的粮食和布匹！”古尔达神甫大吼一声，“零售价格提高一倍！”
除了暗日教会控制的商店，类似茱迪这样有修女身份的教会成员也都是城里的体面人，他们一起努力，直接把甘地亚城的粮价提高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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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是全部，来自锡耶纳共和国的那艘商船上，现在也在迅速往船上装橄榄油，这位船长得到各方情报后，第一时间把莉安德拉控制的橄榄油也买了不少。
“不行，你这个是三十多年前威尼斯的银币，我说一个塔勒十八斤是奥地利最新的塔勒。”
“你这个四十多年的法兰西银币也不行。”
“你这算七折就不错了，你这是一百年以上不知道哪个小修道院私铸的银币，爱买买不买滚。”
昨天一个塔勒还能买到三十多斤面粉，今天一下子连二十斤都买不到了，而且对塔勒的成色也苛刻到极点。
小卡康托气势十足，相比其他商人一边涨价一边还担心，他就完全不担心了。
他涨价的气势最足，甚至不是非常在乎赚钱，就是制造恐惧的害怕。
“卡康托阁下，还请你稍微少涨一点价，让大家都有口饭吃啊。”古尔达神甫下午到了卡康托商会，他今天已经转了一大圈了，“请降价百分之五吧。”
“唉，古尔达神甫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行，一个塔勒给十九斤面粉！”小卡康托勉为其难啊。
“唉，伍德这个小伙子是还不错，但是他怎么就敢出海乱搞呢？”老卡康托一副很精神的样子，像是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也不找有经验的前辈带路就想赚大钱，这是大海啊，哪有那么容易呢？
“谁说不是呢，就那么一些个民兵也敢乱来，海上是民兵能混的地方嘛？”古尔达神甫在卡康托父子看来就是个傻叉，等到奥斯曼大军入城，他肯定完蛋。
古尔达神甫觉得这俩是傻叉，他们肯定是不知道投靠了哪一路的海盗或者奥斯曼人就自以为有退路了？
呵呵，哪怕给了你们西帕希的身份，只要往高加索山脉里一丢，你们能在萨菲波斯子孙派传教士的攻击下坚持几个礼拜？
“咱们家当初对他父子怎么样？啊，那还用说嘛，但是他呢？唉，算啦，我也不和他计较，真的，他不听...”老卡康托可不知道高加索山里的西帕希老爷有多难当。
老卡康托半眯着眼睛，唾沫横飞地把伍德早年就职不成的事情又说了好几遍，伍德要是完了，克里特共和国也就快完了，那卡康托父子伺候那个那么难伺候的伍麦尔帕夏也算值得了，这不人不鬼的日子，以后他们就是西帕希老爷了！这胆战心惊的日子总算要过去...了？？
忽然，卡康托父子看到城外走来一大队人马。
走在前面的都是伴着各种物资的奥斯曼人！
这是已经登陆，马上要赢得胜利了？天亮了？
不对！
小卡康托比他父亲先看清情况，这奥斯曼人一个一个身负重物，垂头丧气，而他们身边的那些个海上民兵，则是一个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伍德手上拿着一个比他背后圆盘还要大一圈的草莓饼，一边走一边给上面抹上固体的茶粉，然后就着蜂蜜茶叶水喝下去，这才让伍德稍微得到一点安静。
虽然战斗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但是伍德还是感到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烧，他的眼中也透露出狂躁和毁灭。
伍德目光扫过，卡康托父子看了都是战战兢兢，几乎要趴在地上了。
他们俩对视一眼，都是满脸苦相。
他们接下来给上峰的报告会非常高质量，但是和他们前面的报告会非常不和谐，这人心惶惶、随时要分崩离析的甘地亚城现在凝聚力正在急速成形。
伍德扫过他们，没有理会什么，随着队伍继续前行，很快几个甘地亚城里的头面人物全部聚集了过来，从大法官到神甫，再到所有法师，一个一个凑到伍德的面前，送上各种各样的赞美。
伍德得体的回应，给予恰当的笑容。
“下次吧，冬玛拉阁下。”
“好的，好的，下次我请。”
“大法官恕罪，航海日志的副本韦内尔阁下会带给你的。”
然后他拒绝了他们晚宴的邀请，和巴萨尼奥一起返回了特尔蒙。
而伍德自己则拿着很轻的一个袋子，去了特尔蒙城中一处普通的宅子。
整座城市都处于很是欢乐的气氛中。
莉安德拉和桑塔拉莉带已经着银塔勒去船员们的家里，虽然伍德很感激、尊重愿意和自己一起出海的人，但他也知道其中相当比例是混子、流氓和不靠谱的人，他把一半奖金直接交给他们的家人才行。
她们把沉甸甸的银塔勒交给水手的母亲、妻子和孩子，然后对他们这段时间的服务给予高度评价，然后一起赞美风暴之主。
伍德很快会收到信的风暴之力。
不过此时他最关心的不是这个。
“拉罗夫人...”
“伦巴德阁下...”
“叫我伍德就好。”
拉罗夫人并不算老，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
拉罗大概比伍德看上去似乎还要年轻一点，他的一个弟弟只有十来岁，妹妹似乎还不到十岁。
因为莉安德拉和桑塔拉莉一直在发送奖金，所以拉罗夫人的脸上也满满都是高兴，看到伍德来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情况。
看着这张笑脸，伍德发现自己来时准备好的话，不是那么容易说出来，他把手中装着黄金的口袋慢慢地放在门口，然后默默地看着拉罗夫人...
笑容慢慢消失，拉罗夫人的脸和伍德变得一样了。
“没事，没事，出海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拉罗夫人含着泪水慢慢地对伍德说道。
“...”伍德默默地摸了摸拉罗的弟弟和妹妹，看着他们纯净和期待的眼睛，伍德回想起了自己期待父亲回家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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