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稷下红莲_倾城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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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稷下红莲

  (新·雅兰斯海滩)

  “明天你就要去孔雀……我现在不太方便,不好送你……”格兰特与龙之介并肩而坐。

  “不必了,说来真的抱歉,你的手……”龙之介一直都在为自己出手太狠而后悔。

  “不是你的错,是我目中无人咎由自取。假手也不错啊,满灵活的。”弯动了几下手指,格兰特笑着安慰他。

  “是呀,贝伽高科技很了不起呢,像真的一样。”口中不经意的附和者,龙之介心里却在大声呐喊:“是的,真的不是我的错,我是无罪的。他真的不怪我,我要相信,他真的原谅我了。该死的负罪感,快滚开!”如此一来,他似乎轻松了很多,心里也舒服了些。

  “不是我的错……”心神不定中,脱口而出。

  “什么?”格兰特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

  “没,没什么。”龙之介忙掩饰道。追求绝对自由的他,不容自身有一丝桎梏。这种对自由的狂热也包括心灵哪怕是心中的半点愧意或后悔,都让他难以忍受。为了驱散这种负面情绪,他总要说服自己相信:“我是正确的,我给你机会了……我是无罪的,不须自责的……别怪我,不是我的错。”

  “明天你就走了,我还得留下疗伤。若是见到稷下的学者,请转告他们,我一切都好,只是暂时有事不能回去复命,请勿挂念。”

  “好,一定转告。”

  “另外……这个给你。”格兰特犹豫再三,终于从身后取出了一个长布包,打开。

  “光束剑?!为……为什么?”视剑如命的格兰特竟会把最心爱的武器送人?龙之介不是倾城,否则一定能嗅出那份凝重与悲壮。

  “我想……阿吉……可能更……更喜欢你……”格兰特高举长剑的手有些颤抖,堂堂铁血男儿竟流下了两行英雄泪……

  望着手中爱剑,仿佛与恋人生死离别……

  “不会!你……你别乱想……”这回轮到龙之介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解释劝慰。

  “你别看不起她,阿吉很乖,很听话,又不会若麻烦……只要每天用细绢纱擦拭一次就行……要是……要是没空……两天一次她也不会生气……”

  格兰特说不下去了,低下头,紧握拳头,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情绪却不愿为他所制,任性的自由发挥起来。

  “我真的不能接受。”龙之介暗自叫苦。

  “你……你没有绢纱吧……我……给你,我有很多……”用力张开抽挛的左手,格兰特费力的想从怀里掏出什么。右手的义肢还没完全调试好,简单的一个动作,对他而言,却很吃力。

  终于掏出了一方木匣,格兰特小心翼翼的打开……接着是两层防水纸,然后又是一个棉布包,之后才是一卷雪白的绢纱。细滑的丝线反映落日余辉,泛起柔和的银光……

  “阿吉喜欢纯白,一定要用白纱才行……”爱怜的抚摸着白绢,格兰特的语气像在留遗言。

  一脚踢开木匣,龙之介长身而起,怒目相视。

  “蠢才!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把阿吉送人?你在伤她的心!”他算明白了,要想治这家伙的“疯狂恋物癖”,解铃还得系铃人。而首先,自己必须得把光剑“阿吉”看成个活人,何止是活人,应该是个“绝世大美女”。就像倾城。

  “你是她的主人,为什么要抛弃她?”

  “自从败于你手下,她就一直不肯理我……”

  “不理你?”

  “阿吉真的有生命,我不骗你。她常与我心灵相通,可自从那天以后,无论我如何冥想定坐,她都不肯接触我的思维。”

  “你还不明白吗?她是在惩罚你!”龙之介开始胡说八道,反正骗死人不偿命,何况他是在救人。

  “惩罚?因为我战败,还把她丢进海里,所以……”

  “不是!”龙之介及时阻止他的呓想,“阿吉哪会那么自私?她一定是在气你太冲动。”

  “冲动?”格兰特还真憨,轻易就上套了。

  “你冲动的跳下海去陪葬,她能不生气吗?她是淹不死的,可你呢?要不是我救你,恐怕……嘿嘿……”

  龙之介一脸悻悻,一心为阿吉打抱不平,“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枉她与你生死与共。爱之深,责之切,她怎能不生气?”龙之介舌绽莲花:阿吉转眼成了痴情的怀春少女,向她的恋人格兰特发嗔撒娇。

  “真的?”格兰特被爱情故事打动了,半信半疑。

  “当然!”龙之介心理没底,可回答的斩钉截铁,眼皮都不眨一下。

  “见鬼,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龙之介问自己,“一定是跟叶子学坏的。”。

  “你们稷下,都是和你一样的疯子?不,我是说‘嗜剑如命’的人。”龙之介很羡慕格兰特有件合心意的好武器。

  “那倒也不是……还有些同窗有更奇怪的嗜好……”

  “是什么?”龙之介认定了稷下学宫是怪物博物馆。

  “我有一个17级的小师妹,学业出类拔萃,不过……她很古怪……”

  “古怪?”

  “对柯蓝小师妹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格兰特正色的吐出了一个字:“吃!”

  (孔雀帝都·稷下学宫柯蓝厅)

  某女:“师兄,这里就是学院食堂吗?”

  某男:“对呀。”

  某女:“真奇怪……”

  某男:“是名字吗?”

  某女:“宫中设施大多以旧世界伟人之名命名,像歌德轩、居里苑、爱迪生实验室……可是,这柯蓝厅……”

  某男:“也是‘伟人’。”

  某女:“小妹初来学宫,孤陋寡闻,倒不知……”

  某男:“唉,我告诉你,这其中另有隐情:那个伟人其实也不是什么伟大的人物,不过是17级的一位学姐。”

  某女一脸崇拜:“17级?那位柯蓝学姐真了不起。!”

  某男:“是很了不起。柯蓝学识武艺倒不能说是全宫第一,但她能吃会吃擅吃的大名自入校起,便尽人皆知,堪称稷下第一美食家。

  于是,当这座新食堂建成后,校方向全宫征集命名建议,也不知是谁先想到了柯蓝……(“是我自己,嘻嘻……”柯蓝说。)

  于是,一呼百应。就这么着,柯蓝厅便成了食堂。”

  某女:“真想瞻仰一下柯蓝学姐的风采。”

  因会吃而扬名,柯蓝也的确算是稷下第一人。

  某男:“喏,那不正是……”

  (手指方向──)

  一肥胖如猪的丑女据案而坐,正埋头大吃,碟碗瞬间一扫而空,俨然推土机也。

  某女:“呃,那就是?!果然……”

  三个身穿制服,臂戴红袖章的男人倏的跳进镜头,冲上去拉走了“推土机”,“别在这儿抢戏,你这形象很容易让人误会柯蓝小姐。”

  某男:“不是那个被清出场的,在那边,那个坐在桌子上的……”

  近千平方米的大厅,正中摆放了一张方桌,桌上摆放了一张椅子上,椅子上摆放了一个少女。

  容貌秀丽的柯蓝,齐肩长发扎成一根马尾辫,配上狡黠的明眸一脸的坏笑,格外精神。纯白的仕女袍裹着略显纤弱的身躯,怎么看都不像个饕餮之辈。

  “千万记住:食不厌精,烩不厌细。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仔细品味,只要拥有一个善良的,纯洁的,热爱粮食的心,就算是……”柯蓝皱皱眉,揉着可爱的鼻子,想找出一个恰当的例子。

  “就算是……粪便,嘻嘻~也能品出令人感动的滋味!!”虽觉不雅,为了收到语出惊人的效果,柯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呕……”数名听众当场狂吐,有一人甚至不支昏倒。

  “嗳?不至于吧?”柯蓝不禁惊讶于自己的语言魅力。

  厅中议论纷纷。

  “吐了?”

  “好可怜……”

  “一定是19级的新生……”

  “才这种程度就昏了?”

  “嗯,将来很可能死在柯蓝手中……”

  “别笑话人家了,我们当初不也一样狼狈。”

  “唉,总算习惯了,想想过去几年来的磨练,真是后怕……”

  “对,与柯蓝同窗三载竟然还活着……奇迹呀……”

  “呜呜呜……”

  “嗳?怎么哭了?”

  “我……我想起一年前她逼我吃‘黄连炒杨树皮’……”

  “那算什么?!我还不是吃过‘拔丝明矾’……”

  “我也尝过‘糖醋臭豆腐’……”

  想到将来还要继续受柯蓝蹂躏,大家不胜悲痛,纷纷抱头痛哭……

  于是,哭声、吐声、吃饭声……声声如耳。

  “搞什么呀?!真是!”柯蓝也没了兴致,“好了,好了!柯蓝美食讲座第243期,今天就到此为止。”

  众人如释重负。

  “今天诸君的表现很不体面,尤其是19级的新生。哼哼……嗯,为了杜绝类似事件,特此强烈推荐本人亲自研发的‘美食家牙膏’,附送牙刷一把,仅售5枚银币,快来买哦!”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满脸悲愤。

  “嘻嘻~别害羞呀!该蜂拥抢购才对!哼,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等到由我控股的‘卫生检查自律会’强制规定配备时──可就不是区区5枚银币了。”

  在她的利诱加威胁下,大家只好自认倒霉掏腰包。

  柯蓝心情舒爽,数着钱说:“今天是我们17级赐名大典暨19级新生入校,如此盛典,值得庆祝!为此,我今天请大家免费品尝一道新菜──‘麻辣螳螂’!”

  高高举起盘子,柯蓝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若大的饭厅,只剩下了她一人──其他人早就都逃之夭夭了。

  稷下子弟出身博杂,既有贵族之后,也有贫贱书生。通过入学考试后即称“学子”,先学三年基础课,对各种知识都有一定了解。

  之后进行进阶考试,通过考试后选择个人主修方向,即成为“学士”。

  “学士”的上一级就是“翰林卿”。这一级是皇家学者,属于正式文官大臣,不能再靠考试升级,只有做出突出成绩或贡献的学士,才有可能由大祭酒(学宫宫主,即校长)提名,由陛下亲自考核任命。

  稷下目前有学子三千,学士五百,翰林百余,称得上桃李遍天下,在朝势力自然亦不弱,与以世袭贵族为主的“皇族派”并称孔雀朝廷两大势力。

  所谓的“赐名大典”,是指在“学子”升至“学士”时的一种仪式。祭酒、监学及导师根据每个学生的特长及发展意愿,在名前加封一号,称为“宫名”,即“学宫所赐之名”。这既象征着该学子正式成为了“学士”,为学宫所承认。(“学子”若无法升为“学士”,便退出学宫,是不被承认为稷下出身的。)同时,这也是年轻人的一种成年礼。标志着正式成为了成人,拥有掌握自身前途和未来的权利。而且,最让人窃喜的是──可以合法恋爱了!

  从这一天起,数不胜数的一双双地下情人儿终于可以见光了。手牵着手,成双成对的漫步于校园中,真是让还是“学子”的后辈们羡慕死了。

  说是“赐名”,其实名不符实。一位监学要管理一个组近百名“学子”的生活起居;一个导师要教三四个组数百人;根本不可能了解所有“学子”的个性特长,“名”从何“赐”起?因此,按惯例,往往是以学生的个人意愿为主。尽量将“宫名”起得简洁些,最多对同名的情况作些调整罢了。“学士”的宫名,在其入仕或从军后,往往就成了绰号的一部分。例如,大凶剑客──凶·格兰特,一刀两断──断·史克尔,都是稷下“学士”(为了自谦,学士们往往也对外自称是稷下学子,但一报名号,对方就明白了。)

  通过一系列的威胁、利诱,加收买、镇压,稷下17级第一女剑客──柯蓝大小姐,终于使自己的待赐“宫名”──“红莲”,再无竞争对手。号称“第一炎流女剑士”的她,素喜火红服饰,自己“红莲”这个超酷的“宫名”真是最合适不过。

  “流星·凯特琳──炎流剑术系……

  飘·赛尔达──太古科技系……下一个……”大祭酒柯宇明朗声宣读。

  “啊哈,终于轮到本座了!”

  尽管知道万无一失,递上“名签”时,柯蓝仍有点忐忑不安。

  “柯蓝?!嗯……”大祭酒仔细的看了看“纸签”,转身与几位导师商量了一番。

  “嘀嘀咕咕,鬼鬼祟祟……搞什么?!”暗道不妙,柯蓝越来越紧张了。

  “学子柯蓝,自本日起,正式成为稷下学士,赐名──”柯宇明脸色古怪,似乎强忍着笑意,“赐名──喜之郎!”一语方毕,全场俱惊。

  先是大约三四秒左右的寂静,随即疑问声,议论声,如潮响起……

  “哇!不愧为‘鼎鼎大名’,‘赫赫有名’,‘实不符名’的柯蓝学姐。连‘宫名’都起得这么可口,实在让人钦佩万分垂涎欲滴……”某女语无伦次的胡诌道。

  “你!”柯蓝忍无可忍,横眉冷对。

  “呀,小妹‘某女’,19级的新生,可是柯蓝小姐的忠实拥护者吆!专门来为您捧场的……”某女大献殷勤。

  失去了“红莲”之名,身负“喜之郎”这一沉重的十字,如今又被人当成马来拍,柯蓝终于爆发了!

  “哇呀呀~~我──吃──了──你!去死吧!!”双手一隐即现,电火石光般,左刀右叉擎在手中,恶狠狠的瞪着某女,考虑从何处下口。

  “妈呀,风紧扯乎!”某女落荒而去,恨不得分成“某”与“女”两部分,分别逃窜。

  收回刀叉,柯蓝愤怒的跳上主席台,咬牙切齿的逼问罪魁祸首柯宇明。大祭酒毕竟是大祭酒,神色如常,微笑而视,丝毫不把面前的这只“小刺蝟”放在眼里。

  “砰!”一掌猛击讲桌,柯蓝的小脑袋狠狠顶在柯明宇额头上:“老爹,干嘛整我?!”

  原来如此!“罪魁”与受害人竟是亲父女。

  “这是你的宿命。”大祭酒批小肉不不笑的装深沉。

  “宿命?‘喜之郎’就是我的宿命?哪有这种混账宿命?摆明了整我!”

  “不,的确是宿命。”柯明宇解释道,“你一出生就力大如牛,哭声震天,食量如猪,咬起人来更是六亲不认。我和你娘都以为是个男孩,高兴的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喜之郎。可没想到仔细一看竟是个姑娘。没办法,为了你那小小的自由权,我们只好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自己的名字。”

  “我选了‘蓝’作名字?”柯蓝又好气又好笑。

  “唉……说来话长,后来你娘去世了,名字的事儿就一直拖下来……后来镜师想出了一条妙计,本想让你仍叫‘喜之郎’,又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

  “什么妙计?”一听是继母阴阳明镜的主意,柯蓝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写字条,让你抓。字条上有名字,抓到什么就叫什么。”

  “嗤!抓宝嘛!我还以为什么妙计呢!”柯蓝大失所望,没想到神一般的镜师也会玩这种无聊游戏。

  “每张字条,都相同。”

  “莫非……”柯蓝大惊,旋即大悟。

  “都是‘喜之郎’三个字。”

  “啊!……耍我!”柯蓝大叫“卑鄙”,“可我这个‘蓝’字……”

  “没想到你什么纸条也不抓……”

  “那我……”

  “你抓起蓝墨水猛喝!”

  “哈哈~~~~~~”柯蓝狂笑,心里大夸自己真是从小就聪明绝顶。

  “别当自己聪明啊,傻丫头。”柯宇明大泼冷水。“其实不过是‘食欲战胜理智而已。可镜师却视此事为奇耻大辱,决定当为你举行‘赐名’仪式时,正式加赐宫名‘喜之郎’,以偿夙愿。”

  “我──不──同──意!”柯蓝宣布不合作。

  “那就换一个。”柯明宇出奇的爽快。

  赐名大典并没因父女的争吵而停滞,看来柯宇明早有安排。

  两人的父女关系本是秘密,宫中无人知晓,高台之上的谈话,当然都不愿外人听到,声音压的甚低,台下学子只当两人正在商讨“赐名”细节,渐渐的也就不太在意了。

  “换一个?就换成红……”柯蓝对父亲的深明大义十分满意。

  “就叫‘净坛·柯蓝’。”

  “‘净坛’?是什么东西?”一脸疑惑。

  “昆仑神话中伟大的游侠……”

  “好啊好啊,是谁?”

  “猪八戒。”最后三个字打碎了柯蓝的梦想。悲愤之下,餐刀、餐叉再次出场。

  柯明宇才不怕女儿的笑伎俩,眼皮都不眨:“‘喜之郎’或者‘猪八戒’,选一个!”

  “呜呜呜~爹,人家不要嘛~”柯蓝展开了最后的杀手!。

  女儿的眼泪攻势下,大祭酒的心也软了。

  “那……好吧!就叫红莲·喜之郎·柯蓝吧!不能再改了。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离开学宫改任枢机卿了,这件事若交给新任大祭酒来办……你就惨了。”柯明宇其实还是同情女儿的,喜之郎这个名字虽然可爱,毕竟太男性化,可那个人决定了事,他也没办法。

  “新任大祭酒?是谁!敢管本座的闲事?”柯蓝不信有人比他老爸还无聊。

  “镜师。”柯明宇答道。

  “……”(苍天无眼,柯蓝想)

  (孔雀历八月二十四日)

  黄鹂领乱鸠港山神庙

  “我说水月殿下,我们为什么专挑荒山僻岭走?”倾城爬了一天山路,忍不住抱怨。

  “笨蛋!我们现在是金鹏的眼中钉,肉中刺,是通缉犯!怎么能招摇过市?你想玩官兵捉强盗吗?”虎落平阳,水月也英雄气短起来。

  “通缉犯?嘻嘻……我喜欢。”清脆的嗓音自庙门外响起。

  “耳朵倒灵。”水月冷然一笑,“学宫的小丫头,自杀还是被杀!给你三秒选择!!”

  “好狂的口气,本座既不想自杀,也不愿被杀,你待如何。”话音方落,身材高挑的红衣少女闪入庙内,侧头打量着水月倾城,一双狡黠的大眼忽闪着,俏皮的马尾辫随风飘荡。

  “哼,稷下顽童!”水月一脸不屑。

  “顽童?!”少女大怒,伸手一招,变魔术般,一块半尺长的菱形红水晶凭空现于手中。

  “大话精!有本事过来跟本座打一架!”少女发出了挑战。

  “红莲?!”镇定如水月,面对斜指自己的红水晶,也难免一惊。

  “正是天下第一光剑稷下红莲!”得意之余,少女也对水月的见识大感惊异。

  “朱雀红莲剑”乃四神八神兵之一,与水月之魔剑“阿修罗”齐名,号称天下第一光剑,向来为稷下的象征,想不到竟会出现在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手中。”手执‘红莲’,对手很可能是天下第一剑手。”水月握紧了剑柄,得势而发。

  蓦地,一声清叱响起:“得罪了!”

  闻声望去,唯见剑气扑天──水月流拔刀术·倾城一刀斩!倾城潇洒出剑。

  剑势如水银泻地,斩向红衣少女。

  “红莲发动,阳光!!”万道光芒齐射,恰似旭日初升。

  倾城的剑气若是水,红莲的剑芒该是火。

  水火相克消除于无形。

  “吱──轰!!”神庙年久失修,抵挡不住剑气鼓荡的压力,轰然倒下。

  “好剑术!无欲无求,随心而动,拔刀之术,名不虚传!”

  “阳光普照,万物无以遁形。红莲剑更胜一筹!”两人相视而笑,瞬间敌意立消。

  “稷下果然多才俊,难怪格兰特大哥以出身于之为荣。”倾城一脸向往。

  “格兰特?你见过他?”少女惊喜交加。

  “在新·雅兰斯,你……”

  “哈哈~终于找到了,任务完成!那小子死了没?”

  “没有,受了伤……”

  “哇哈哈,本座就知道!”少女幸灾乐祸的说,“他找上水月姨那大麻烦,准倒霉。”

  “水月姨?”

  “是啊,我去世的老娘是她表姐,我没见过。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谁,那可太孤陋寡闻了。”少女随口答道。“对了,美丽的小姑娘,你叫啥名字?咱们结义金兰可好?”

  “叶倾城,无名小卒,男性。”倾城对于自己的性别误会早就麻木了,不急不慢的解释着。

  “男性!?啊……哈……哈……”少女吐吐小舌,尴尬的傻笑。

  “姑娘芳名,可否赐教?”

  “本座就是稷下第一美食家。”少女得意的说:“红莲……”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倏地又小下来,“喜之郎·柯蓝。”

  “喂,那木口木面的凶女人是谁?”柯蓝不想继续讨论自己的名字,忙岔开话题。

  “木口木面的凶女人”被忽略了好久,心情大不爽,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答道:“我就是你那‘麻烦的水月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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