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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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蒙尔岚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恰好杜春生也在，她不过是一不小心撞到了卓月月，就被杜春生警告说“不要想些有的没的东西”“小心我让你混不下去”之类的话。
就挺气人的。
相较之下,冷风眠给人感觉就太宽厚温柔了。
一点都不小肚鸡肠的冷总，一到车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冷冷的盯着坐在前排的江真。
江真能感觉到那要刺穿人的眼神,但她除了假装感觉不到,还能怎么办？
——“搞什么搞什么,对大美女明星，就那么温柔，一看我就恨不得鲨了我,我可是你的员工诶，好歹是你的工具人,能不能给点面子。”
那就是个不认识的明星，当然无所谓了。
但你作为的员工，还去和敌对公司的老板接触,那就是大问题了。
请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冷风眠心中默默反驳。
——“嗐，不过那明星，有点熟悉的感觉。”
——“u主没说，算了,估计也是个反派,不然就是卓月月的贵人，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气,又牵扯到卓月月，肯定会有戏份的。”
——“我猜一把是反派，那看老板的眼神,就像是少女见到了喜欢的人一样，让人看着心都要融化了，大概会因爱生恨嫉妒卓月月被老板看上去，作死去害卓月月，然后被杜春生弄死吧。”
冷风眠：？？
她从哪里看出那个明星对他有意思的？
他怎么就没看出不对？
长桃花眼的人，笑起来不都是那个味儿吗？
看来江真也是个满脑子都是爱情的小姑娘，看谁都要看点情情爱爱的味儿来。
被这么一打岔，冷风眠差点忘记江真背着他和杜春生达成交易的事。
幸好江真很快提醒了他。
江真的手机抖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微微勾起嘴角。
——“到账了，还挺快。”
——“不愧是有王霸之气的男主，付钱真痛快。”
“……？？”居然还敢夸杜春生？
冷风眠真是给气笑了，他凉凉出声：“谁的短信？”
他都问了，江真也不能继续无视他，回头给他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看，出于习惯性质保，下意识就说：“垃圾
短信。”
“是吗？”冷风眠看她将手机收了起来，说，“给我看看，现在不少诈骗犯都会用发短信的方式引诱路人上钩，如果是骗子，我帮你收拾他。”
——“这么好心……”
——“不对，他肯定是猜到我收到银行转账的短信了。”
——“您要是介意直接说啊，还这样阴恻恻的来，果然是反派本色。”
“不用了。”江真掏出手机，没给他看内容，只是当着他的面删除了内容，随后露出充满了感激的笑容，“感谢您为我着想，不过这样的短信，只要我不点开看，删掉就好了。”
冷风眠一点没慌：“抓骗子人人有责，回去之后，手机拿去技术部恢复一下。”
——“……这。”
——“兄弟，你赢了。”
——“在阴险这方面，你真的赢了。”
江真微微卡顿了一下，便说：“不用麻烦了。”
冷风眠静静凝视她。
他平时没少这样，但今天格外的冰冷，江真心理素质再好，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被用这种冰冷冷的目光看着，还得保持表面的和平，也不免觉得压力大。
良久，江真说：“总裁，您累了一天，要不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转移话题。
她心虚了。
这个女人终于明白什么叫心虚了。
冷风眠心里舒服了，也就放过她不再抓着不放，“嗯”了一声，便闭上眼养神。
江真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头时车刚好停下，等红灯。
边上的司机趁机擦了一把汗，他真的不懂，这两人是怎么把说个诈骗短信的事，给说成这种诡异气氛的。
杜春生让江真做的事确实很简单，只是让她看看有没有男人故意接近卓月月，这所谓的男人，自然包括冷风眠。
不过这一点，他们都没点明。
关于这一点，她在和杜春生聊完之后，趁着空隙就去找了一个剧组内的员工当下线，并承诺拍完戏之后，就给那员工五万的酬劳。
可以说，她这外快挣的很轻松。
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至于杜春生为什么找她，倒也不难有答案。
试想一下，哪天杜春生和冷风眠遇到了，两人开始battle，杜春生突然冒出一句“没想到吧，你秘书其实我的人
”。
那冷风眠多意外，多没面子啊。
但可惜，冷风眠已经知道了。
所以到时候他就可以回一句：“我早知道了。”
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我在第四层。
江真本来打算给冷风眠说一下这事儿，争取年底奖金翻倍，奈何一个紧张，下意识转移话题了，错失良机。
第二天，江真他们就启程回去。
到去之后，江真去看了一下新信娱乐的情况，得知有个傻大头突然投资，还打算让这个公司上市。
她那两百万，短时间内翻了好几倍。
再深入了解一下，她表情就不对味了。
傻大头居然是她老板，派去的负责人还是那个小间谍，她说那小间谍怎么都没人影了。
那小间谍还不是这个专业的，到时候去不得把公司搞的一团糟啊？
但冷风眠也不是个智障，这么不会用人。
这事处处透着怪异。
她打算暂时按兵不动，等等看风声。
她在门外想，冷风眠在门内听了个清清楚楚。
还敢说他是傻大头。
得，账上又记了一笔。
——“提醒他一下好了。”
——“毕竟我的钱也在里面呢。”
江真想着，就立马行动了。
她敲门进入冷风眠的办公室。
冷风眠知道她来干嘛的，但佯装不知，用眼神询问她来做什么。
“总裁。”江真走到他的面前，临时瞎编了一个说辞，“早上我来上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策划部的陈鑫在和杜春生说话，就在街边，不过我不确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知会您一声。”
“哦。”冷风眠一脸的这就这就？
江真卡壳了一下。
——“那是你的死对头啊，能不能上点心？”
——“是我说的不够明显，还是这反派还没睡醒？”
——“平时人模狗样的，怎么遇到杜春生的事，就跟吃了智障丸一样。”
冷风眠的拳头久违的硬了。
——“不对，大概是因为，他想装逼吧？”
——“只要看上去够冷静，就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江真感觉自己真相了。
于是她不再多说，说了声要去忙工作就出去了。
冷风眠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总不能真揍她吧
。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奖金没了。
如江真所料想的那样，蒙尔岚确实和卓月月不太对付。
但和杜春生之类的人没什么关系。
她来这里客串不过是因为欠了金飞英的人情，也是给金飞英一个面子。
作为一个名气很高，颜值很打，还得过不少奖项的人，她对自己的职业有着极高的骄傲，也从未参与那些暗地里的潜规则。
这得益于她自己家境还不错，早期给了她不少的帮助，她自己也争气。
越是努力，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会讨厌靠走后门混日子的人，如果能力强也就罢了，但卓月月的演技也就勉勉强强及格。
这就让蒙尔岚很看不过眼，越看越觉得不爽。
这才刚对了一场戏，卓月月就ng了好多次，她气急了，说了句：“走后门终究成不了气候。”
这话就很嘲讽了，也算是说出了大多数人都不敢说的话。
毕竟她走的后门，是杜春生这个冷酷的大佬。
而卓月月也很委屈，她也不是自己要走的啊，而且她也很努力，虽然蒙尔岚也没说错，但她就是被戳到了短处，难受极了。
这一难受，她就忍不住哭了。
蒙尔岚只觉得麻烦，金飞英顾及杜春生的面子，安抚好了蒙尔岚就去安慰卓月月。
“你这刚入行不久，也没学过演戏，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再努力努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卷。”金飞英语气宽厚。
“真的吗……”卓月月红着眼眶问。
她也是好哄，被说了几句好话，就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天赋了，而且也吃苦耐劳，虽然确实是走了后门，但以后肯定会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金飞英看她情绪很快稳定下来，也是很满意。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他也明白卓月月这人确实有点天赋，而且做事也认真，性格也好。
可惜遇到了蒙尔岚这么个眼底容不下沙子，偏偏还很有资历的前辈，少不了被骂。
金飞英才放下心来，就看到卓月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蒙尔岚的面前。
金飞英：“……？”我的姑奶奶诶，别给我找事了！
“蒙前辈，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你尽情的说，我会好好
改的。”卓月月表达了一番心迹。
“哼。”蒙尔岚喝了口水，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
卓月月那自信的气焰顿时消退了不少。
恰好闲不住的杜春生又来找她，杜春生没来片场，是在外面等她，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又觉得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干嘛要关心？
只是卿卿我我一顿之后，回去他越想越气，就给江真打了个电话。
“我不是让你看着卓月月吗？她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管？我给你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江真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礼貌性问候一声，就听到杜春生怒气冲冲的声音。
“稍安勿躁。”江真语气淡然，“您不是说卓月月只是您的宠物吗？怎么这么生气？”
——“为啥我突然变成了助攻角色。”
江真看着电脑上还未完成的报告书，有点头疼，她最烦写这个了。
“闭嘴。”杜春生语气寒冷。
“我都说了，别急啊。”江真抱着不太想写报告书的想法，就多和他说了几句，“当初你找我，是让我看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接触吧。”
她干脆连“您”字都省略了。
“你可没说要我保护她。”江真又说，“你也是个老板，应该知道合作一开始就应该把要求给说清楚这回事，自己没说清楚，到头来却来骂我，这不合适。”
杜春生：“……”不是，当初他被气懵了，哪里又想那么多？
“再说了，卓月月多大一个人了，自己遇到事儿，难道还不会自己动手去解决吗？”江真继续说，“如果她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保护她不被人欺负，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了，如果你要我保护她，得加钱。”
杜春生：“……多少？”
“我就随口一提。”江真说，“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你！”杜春生气的眼前有点发白，“你很好。”语气咬牙切齿了都。
——“多大一人了，这么不禁气，果然是过得太顺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江真说着就挂了电话。
那头的杜春生还想回敬几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嘟嘟”声，江真已经挂了电话。
“妈的。”他的脸色黑似暗夜，抓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又举起狠狠往地上一砸。
这女人哪来的胆子和他叫嚣？
因为背后站着冷风眠吗？
可笑。
如果冷风眠知道她在背后和自己做交易，她还能笑的出来？
杜春生一般来说不会和一个小秘书计较，浪费口舌，但这女人三番五次对他不敬，这次更是溜着他玩，触及了他的底线。
不管是为了这让女人笑不出来，还是让冷风眠笑不出来，他都打算找个机会把这事儿透露给冷风眠。
想及此，杜春生脸上总算是乌云转晴。
恰好陈鑫传来消息，说是冷风眠对一家小公司下手，似乎很看重。
这是个打击冷风眠的好机会。
江真把报告写完之后，拿去给冷风眠看的时候，发现他心情还不错，就顺带提了一嘴。
“其实杜春生私下找我过。”她说。
冷风眠突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
这事儿他们心照不宣，但没摆到明面上说，就他刚刚偷听到的内容，估计江真和杜春生闹掰了。
杜春生估计很快就会来说这事儿，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江真提前和他通气，他到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但江真如果没有这么做，到时候他就可以拿这个找找江真的麻烦。
而江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故意用这样让人猝不及防的姿态突然提起这事儿。
冷风眠都不知道被她在心里偷偷骂过多少次了，还不能找个场子回来？
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等下。”冷风眠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有事晚些时候再说。”
江真一顿，刚想麻利点头出门去，但一想，不对劲。
他不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再结合他最近老是找自己麻烦这事儿来看，他就是故意支开她！
“杜春生让——”她话还没说完，冷风眠突然瞪了她一眼。
“让我……”江真在他骇人的目光下，继续苟延残喘，但还没喘几秒，他就抢先一步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这是个陷阱。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说知道的事，是指其他的事，然后继续找她麻烦。
“他让我看着做卓月月，我答应了！”江真飞快的说完了剩下的话，随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
脸色完全黑下来的老板。
冷风眠静静盯着她看。
严锦辉中途来了一趟，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默默说了声“打扰了”，这便悄悄退了出去。
“好啊你。”冷风眠语气冷冷的，“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我知错了。”江真说。
“好，所得充公。”冷风眠秒答。
——“老畜生！”
江真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冷风眠一挑眉，冷冷的脸色带上了几分危险气息。
“事实上，合同里没有提到我不能挣外快。”江真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就接了，还到我面前炫耀？”冷风眠呵呵一声。
——“不是，这哪里是炫耀，这是报备好吗？”
江真又一次为他的无耻而惊讶。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江真说，“事实上我做的事并不危害公司利益，而且通过和杜春生接触，我还可以探寻一些消息，这信息也是可以为您所用的。”
江真这话也是无耻了，都开始颠倒黑白了，试图把冷风眠拉到和她统一战线。
而她有酬劳，冷风眠没有。
但冷风眠却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而是问：“哦，那消息呢？”
消息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江真可以猜测+瞎掰。
“根据他的话里透露出的些许信息，我拼凑了一下，得到了一条信息。”江真上次给他提示陈鑫有问题，他还不在意，正好现在用上，“我们公司里有他的人，很可能是陈鑫，而且他近期也和陈鑫接触了，估计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消息他早就知道，只是江真居然又加了点有的没有的东西进去，说得煞有其事。
还真会废物利用。
冷风眠那原本有点阴恻恻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江真的面前，离她不过一尺之遥，低头看她。
江真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里写着小小的疑惑。
俊男美女，这画面像是偶像剧里精心布置的浪漫场景。
——“又来。”
——“知不知道仰头看人很累啊，体贴一点好吗？”
——“长得高了不起啊，烦人烦人。”
“真矮。”冷风眠笑了一下，回去坐下了。
—
—“老娘一米七已经很高了好吗！”
——“贱人啊啊啊啊啊。”
江真回以一个虚假的微笑，然后一言不发出门去了，出去的时候大概是一不小心，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关门的时候把门给砸到了，发出了一声响声。
这让秘书区的几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去看，却只是看到紧闭的门，和一脸微笑的江真。
江真如今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边上，她进去之后。
秘书区气氛为之一松。
“江真刚刚好可怕，是我的错觉吗？”
“应该是吧？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估计是刚刚屋里太安静了吧，江真性格很好的。”
被江真偶尔带一带的小秘书们，都认为她是个温柔耐心的大好人。
然而江真，其实也没真生气，她回去之后，脸色就淡了下来，反而想了一些其他的事。
——“这样他都没生气。”
——“换成是我，肯定把这种垃圾员工给开了。”
——“看来底线还有一定的试探余地。”
——“他到底求我身上什么啊，想不通。”
办公室里的冷风眠本来在喝茶，听到这些声音，差点没把茶给喷出去。
感情她还存着试探他容忍底线这一心思。
这女人……果然是不会做任何无用事，而且还必须是对她有利的。
将近月底的时候，江真看新信差不多要凉凉了，主要是突然来了一股不明来路的资金，她估计是大佬插手了，这其中估计有冷风眠的手笔。
再玩下去，她那点钱真不够玩的，所以她撤资跑路了。
撤资之后她就没再去关注这事儿了，反正钱翻了几倍，也到手了，她可以买房子了。
只是月底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相关消息，只是在财经频道很小的一个版块，因为是只是关注过的消息，她就多看了一样。
天长也撤资了。
但那个公司开始画大饼了，结果还没画几天大饼，就被查出新的投资人有问题，财务情况也有问题，公司被查封。
至于她和冷风眠，那自然是从那个又问题的投资人手里收了一笔钱。
幸好跑得快。
江真暗自庆幸着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发短信的人备注是：
江良平。
内容是：今年记得回家。
看姓氏，配合短信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这人估计是原身的爹了，不然也是爷爷之类的人吧。
她还在想怎么回复的时候，又来了两条短信。
江良平：闹脾气也该结束了，今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停了你的卡，也不会在给你钱。
江良平：你自己看着办。
还威胁人了。
江真想了一下，回复：要我回去做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短信嘟嘟嘟不断传来。
江良平：回来做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都不行，读个书都读不好。
江良平：让你考个a大，你都考不上。
江良平：让你读研再考a大，你也考不上。
江良平：让你在外国好好读书，你也两个学位都没给我带回来。
江良平：你说你还能干嘛？
江良平：别浪费时间了，你那脑子就别读书了。
……a大换成她原来世界的学校，大概就是清华北大了，这人怎么说的好像是很容易就可以上一样。
而且有钱人怎么这么接地气，还要自己考上去啊。
不过这些话倒是让她得到了一个消息，原身原来是个学渣。
而且看样子，家里人一直以为她在外国读书，好多年没回去的样子。
而且还没读出个啥来，很是被嫌弃。
如此也就可以解释，原身哪来那么多钱买衣服了，原来是“学费”。
江真完善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信息之后，还想多套点话，就被喊去开会。
虽然她开会的时候都会充当背景板，但不知道为什么冷风眠特别爱喊她去。
这一点就是他们信息不对等的问题了。
从冷风眠的角度看，她不需要说话，只要在听到各种企划的时候，她的内心会自然而然的给出反馈，对他来说就是宝贵的信息。
这样的人才，不喊去开会岂不是浪费。
年底这段时间格外的忙，江真天天被拉去各种开会，加班，虽然没做啥正事，但莫名的疲惫。
按新历来算，新的一年一月初的时候，她才得以舒缓下来。
这段时间里，江良平没少给她发短信，她心情好回一下，心情不好就不回。
看短信内容，就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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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之下,冷风眠给人感觉就太宽厚温柔了。
一点都不小肚鸡肠的冷总，一到车里，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了,冷冷的盯着坐在前排的江真。
江真能感觉到那要刺穿人的眼神,但她除了假装感觉不到,还能怎么办？
——“搞什么搞什么,对大美女明星，就那么温柔，一看我就恨不得鲨了我,我可是你的员工诶，好歹是你的工具人,能不能给点面子。”
那就是个不认识的明星，当然无所谓了。
但你作为的员工，还去和敌对公司的老板接触,那就是大问题了。
请有点自知之明好吗？
冷风眠心中默默反驳。
——“嗐，不过那明星，有点熟悉的感觉。”
——“u主没说，算了,估计也是个反派,不然就是卓月月的贵人，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气,又牵扯到卓月月，肯定会有戏份的。”
——“我猜一把是反派，那看老板的眼神,就像是少女见到了喜欢的人一样，让人看着心都要融化了，大概会因爱生恨嫉妒卓月月被老板看上去，作死去害卓月月，然后被杜春生弄死吧。”
冷风眠：？？
她从哪里看出那个明星对他有意思的？
他怎么就没看出不对？
长桃花眼的人，笑起来不都是那个味儿吗？
看来江真也是个满脑子都是爱情的小姑娘，看谁都要看点情情爱爱的味儿来。
被这么一打岔，冷风眠差点忘记江真背着他和杜春生达成交易的事。
幸好江真很快提醒了他。
江真的手机抖动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微微勾起嘴角。
——“到账了，还挺快。”
——“不愧是有王霸之气的男主，付钱真痛快。”
“……？？”居然还敢夸杜春生？
冷风眠真是给气笑了，他凉凉出声：“谁的短信？”
他都问了，江真也不能继续无视他，回头给他一个完美的职业微笑看，出于习惯性质保，下意识就说：“垃圾
短信。”
“是吗？”冷风眠看她将手机收了起来，说，“给我看看，现在不少诈骗犯都会用发短信的方式引诱路人上钩，如果是骗子，我帮你收拾他。”
——“这么好心……”
——“不对，他肯定是猜到我收到银行转账的短信了。”
——“您要是介意直接说啊，还这样阴恻恻的来，果然是反派本色。”
“不用了。”江真掏出手机，没给他看内容，只是当着他的面删除了内容，随后露出充满了感激的笑容，“感谢您为我着想，不过这样的短信，只要我不点开看，删掉就好了。”
冷风眠一点没慌：“抓骗子人人有责，回去之后，手机拿去技术部恢复一下。”
——“……这。”
——“兄弟，你赢了。”
——“在阴险这方面，你真的赢了。”
江真微微卡顿了一下，便说：“不用麻烦了。”
冷风眠静静凝视她。
他平时没少这样，但今天格外的冰冷，江真心理素质再好，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被用这种冰冷冷的目光看着，还得保持表面的和平，也不免觉得压力大。
良久，江真说：“总裁，您累了一天，要不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转移话题。
她心虚了。
这个女人终于明白什么叫心虚了。
冷风眠心里舒服了，也就放过她不再抓着不放，“嗯”了一声，便闭上眼养神。
江真暗自松了一口气，回头时车刚好停下，等红灯。
边上的司机趁机擦了一把汗，他真的不懂，这两人是怎么把说个诈骗短信的事，给说成这种诡异气氛的。
杜春生让江真做的事确实很简单，只是让她看看有没有男人故意接近卓月月，这所谓的男人，自然包括冷风眠。
不过这一点，他们都没点明。
关于这一点，她在和杜春生聊完之后，趁着空隙就去找了一个剧组内的员工当下线，并承诺拍完戏之后，就给那员工五万的酬劳。
可以说，她这外快挣的很轻松。
她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至于杜春生为什么找她，倒也不难有答案。
试想一下，哪天杜春生和冷风眠遇到了，两人开始battle，杜春生突然冒出一句“没想到吧，你秘书其实我的人
”。
那冷风眠多意外，多没面子啊。
但可惜，冷风眠已经知道了。
所以到时候他就可以回一句：“我早知道了。”
你以为你在第三层，其实我在第四层。
江真本来打算给冷风眠说一下这事儿，争取年底奖金翻倍，奈何一个紧张，下意识转移话题了，错失良机。
第二天，江真他们就启程回去。
到去之后，江真去看了一下新信娱乐的情况，得知有个傻大头突然投资，还打算让这个公司上市。
她那两百万，短时间内翻了好几倍。
再深入了解一下，她表情就不对味了。
傻大头居然是她老板，派去的负责人还是那个小间谍，她说那小间谍怎么都没人影了。
那小间谍还不是这个专业的，到时候去不得把公司搞的一团糟啊？
但冷风眠也不是个智障，这么不会用人。
这事处处透着怪异。
她打算暂时按兵不动，等等看风声。
她在门外想，冷风眠在门内听了个清清楚楚。
还敢说他是傻大头。
得，账上又记了一笔。
——“提醒他一下好了。”
——“毕竟我的钱也在里面呢。”
江真想着，就立马行动了。
她敲门进入冷风眠的办公室。
冷风眠知道她来干嘛的，但佯装不知，用眼神询问她来做什么。
“总裁。”江真走到他的面前，临时瞎编了一个说辞，“早上我来上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策划部的陈鑫在和杜春生说话，就在街边，不过我不确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应该知会您一声。”
“哦。”冷风眠一脸的这就这就？
江真卡壳了一下。
——“那是你的死对头啊，能不能上点心？”
——“是我说的不够明显，还是这反派还没睡醒？”
——“平时人模狗样的，怎么遇到杜春生的事，就跟吃了智障丸一样。”
冷风眠的拳头久违的硬了。
——“不对，大概是因为，他想装逼吧？”
——“只要看上去够冷静，就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江真感觉自己真相了。
于是她不再多说，说了声要去忙工作就出去了。
冷风眠的拳头松了又紧，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总不能真揍她吧
。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奖金没了。
如江真所料想的那样，蒙尔岚确实和卓月月不太对付。
但和杜春生之类的人没什么关系。
她来这里客串不过是因为欠了金飞英的人情，也是给金飞英一个面子。
作为一个名气很高，颜值很打，还得过不少奖项的人，她对自己的职业有着极高的骄傲，也从未参与那些暗地里的潜规则。
这得益于她自己家境还不错，早期给了她不少的帮助，她自己也争气。
越是努力，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会讨厌靠走后门混日子的人，如果能力强也就罢了，但卓月月的演技也就勉勉强强及格。
这就让蒙尔岚很看不过眼，越看越觉得不爽。
这才刚对了一场戏，卓月月就ng了好多次，她气急了，说了句：“走后门终究成不了气候。”
这话就很嘲讽了，也算是说出了大多数人都不敢说的话。
毕竟她走的后门，是杜春生这个冷酷的大佬。
而卓月月也很委屈，她也不是自己要走的啊，而且她也很努力，虽然蒙尔岚也没说错，但她就是被戳到了短处，难受极了。
这一难受，她就忍不住哭了。
蒙尔岚只觉得麻烦，金飞英顾及杜春生的面子，安抚好了蒙尔岚就去安慰卓月月。
“你这刚入行不久，也没学过演戏，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厉害了，再努力努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卷。”金飞英语气宽厚。
“真的吗……”卓月月红着眼眶问。
她也是好哄，被说了几句好话，就觉得自己也是有点天赋了，而且也吃苦耐劳，虽然确实是走了后门，但以后肯定会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金飞英看她情绪很快稳定下来，也是很满意。
相处一段时间下来，他也明白卓月月这人确实有点天赋，而且做事也认真，性格也好。
可惜遇到了蒙尔岚这么个眼底容不下沙子，偏偏还很有资历的前辈，少不了被骂。
金飞英才放下心来，就看到卓月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蒙尔岚的面前。
金飞英：“……？”我的姑奶奶诶，别给我找事了！
“蒙前辈，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请你尽情的说，我会好好
改的。”卓月月表达了一番心迹。
“哼。”蒙尔岚喝了口水，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
卓月月那自信的气焰顿时消退了不少。
恰好闲不住的杜春生又来找她，杜春生没来片场，是在外面等她，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又觉得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干嘛要关心？
只是卿卿我我一顿之后，回去他越想越气，就给江真打了个电话。
“我不是让你看着卓月月吗？她被人欺负了，你都不管管？我给你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江真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礼貌性问候一声，就听到杜春生怒气冲冲的声音。
“稍安勿躁。”江真语气淡然，“您不是说卓月月只是您的宠物吗？怎么这么生气？”
——“为啥我突然变成了助攻角色。”
江真看着电脑上还未完成的报告书，有点头疼，她最烦写这个了。
“闭嘴。”杜春生语气寒冷。
“我都说了，别急啊。”江真抱着不太想写报告书的想法，就多和他说了几句，“当初你找我，是让我看她有没有和其他男人接触吧。”
她干脆连“您”字都省略了。
“你可没说要我保护她。”江真又说，“你也是个老板，应该知道合作一开始就应该把要求给说清楚这回事，自己没说清楚，到头来却来骂我，这不合适。”
杜春生：“……”不是，当初他被气懵了，哪里又想那么多？
“再说了，卓月月多大一个人了，自己遇到事儿，难道还不会自己动手去解决吗？”江真继续说，“如果她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保护她不被人欺负，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了，如果你要我保护她，得加钱。”
杜春生：“……多少？”
“我就随口一提。”江真说，“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你！”杜春生气的眼前有点发白，“你很好。”语气咬牙切齿了都。
——“多大一人了，这么不禁气，果然是过得太顺了。”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江真说着就挂了电话。
那头的杜春生还想回敬几句，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嘟嘟”声，江真已经挂了电话。
“妈的。”他的脸色黑似暗夜，抓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又举起狠狠往地上一砸。
这女人哪来的胆子和他叫嚣？
因为背后站着冷风眠吗？
可笑。
如果冷风眠知道她在背后和自己做交易，她还能笑的出来？
杜春生一般来说不会和一个小秘书计较，浪费口舌，但这女人三番五次对他不敬，这次更是溜着他玩，触及了他的底线。
不管是为了这让女人笑不出来，还是让冷风眠笑不出来，他都打算找个机会把这事儿透露给冷风眠。
想及此，杜春生脸上总算是乌云转晴。
恰好陈鑫传来消息，说是冷风眠对一家小公司下手，似乎很看重。
这是个打击冷风眠的好机会。
江真把报告写完之后，拿去给冷风眠看的时候，发现他心情还不错，就顺带提了一嘴。
“其实杜春生私下找我过。”她说。
冷风眠突然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了。
这事儿他们心照不宣，但没摆到明面上说，就他刚刚偷听到的内容，估计江真和杜春生闹掰了。
杜春生估计很快就会来说这事儿，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江真提前和他通气，他到时候也不好说什么。
但江真如果没有这么做，到时候他就可以拿这个找找江真的麻烦。
而江真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故意用这样让人猝不及防的姿态突然提起这事儿。
冷风眠都不知道被她在心里偷偷骂过多少次了，还不能找个场子回来？
绝对不能让她如愿！
“等下。”冷风眠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有事晚些时候再说。”
江真一顿，刚想麻利点头出门去，但一想，不对劲。
他不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再结合他最近老是找自己麻烦这事儿来看，他就是故意支开她！
“杜春生让——”她话还没说完，冷风眠突然瞪了她一眼。
“让我……”江真在他骇人的目光下，继续苟延残喘，但还没喘几秒，他就抢先一步说话了。
“我知道，你不必多说。”
这是个陷阱。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说知道的事，是指其他的事，然后继续找她麻烦。
“他让我看着做卓月月，我答应了！”江真飞快的说完了剩下的话，随后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
脸色完全黑下来的老板。
冷风眠静静盯着她看。
严锦辉中途来了一趟，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默默说了声“打扰了”，这便悄悄退了出去。
“好啊你。”冷风眠语气冷冷的，“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我知错了。”江真说。
“好，所得充公。”冷风眠秒答。
——“老畜生！”
江真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冷风眠一挑眉，冷冷的脸色带上了几分危险气息。
“事实上，合同里没有提到我不能挣外快。”江真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就接了，还到我面前炫耀？”冷风眠呵呵一声。
——“不是，这哪里是炫耀，这是报备好吗？”
江真又一次为他的无耻而惊讶。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江真说，“事实上我做的事并不危害公司利益，而且通过和杜春生接触，我还可以探寻一些消息，这信息也是可以为您所用的。”
江真这话也是无耻了，都开始颠倒黑白了，试图把冷风眠拉到和她统一战线。
而她有酬劳，冷风眠没有。
但冷风眠却没有抓着这一点不放，而是问：“哦，那消息呢？”
消息肯定是没有的。
不过江真可以猜测+瞎掰。
“根据他的话里透露出的些许信息，我拼凑了一下，得到了一条信息。”江真上次给他提示陈鑫有问题，他还不在意，正好现在用上，“我们公司里有他的人，很可能是陈鑫，而且他近期也和陈鑫接触了，估计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消息他早就知道，只是江真居然又加了点有的没有的东西进去，说得煞有其事。
还真会废物利用。
冷风眠那原本有点阴恻恻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站起来，一步步走到江真的面前，离她不过一尺之遥，低头看她。
江真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里写着小小的疑惑。
俊男美女，这画面像是偶像剧里精心布置的浪漫场景。
——“又来。”
——“知不知道仰头看人很累啊，体贴一点好吗？”
——“长得高了不起啊，烦人烦人。”
“真矮。”冷风眠笑了一下，回去坐下了。
—
—“老娘一米七已经很高了好吗！”
——“贱人啊啊啊啊啊。”
江真回以一个虚假的微笑，然后一言不发出门去了，出去的时候大概是一不小心，力气稍微大了一点，关门的时候把门给砸到了，发出了一声响声。
这让秘书区的几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去看，却只是看到紧闭的门，和一脸微笑的江真。
江真如今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边上，她进去之后。
秘书区气氛为之一松。
“江真刚刚好可怕，是我的错觉吗？”
“应该是吧？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估计是刚刚屋里太安静了吧，江真性格很好的。”
被江真偶尔带一带的小秘书们，都认为她是个温柔耐心的大好人。
然而江真，其实也没真生气，她回去之后，脸色就淡了下来，反而想了一些其他的事。
——“这样他都没生气。”
——“换成是我，肯定把这种垃圾员工给开了。”
——“看来底线还有一定的试探余地。”
——“他到底求我身上什么啊，想不通。”
办公室里的冷风眠本来在喝茶，听到这些声音，差点没把茶给喷出去。
感情她还存着试探他容忍底线这一心思。
这女人……果然是不会做任何无用事，而且还必须是对她有利的。
将近月底的时候，江真看新信差不多要凉凉了，主要是突然来了一股不明来路的资金，她估计是大佬插手了，这其中估计有冷风眠的手笔。
再玩下去，她那点钱真不够玩的，所以她撤资跑路了。
撤资之后她就没再去关注这事儿了，反正钱翻了几倍，也到手了，她可以买房子了。
只是月底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相关消息，只是在财经频道很小的一个版块，因为是只是关注过的消息，她就多看了一样。
天长也撤资了。
但那个公司开始画大饼了，结果还没画几天大饼，就被查出新的投资人有问题，财务情况也有问题，公司被查封。
至于她和冷风眠，那自然是从那个又问题的投资人手里收了一笔钱。
幸好跑得快。
江真暗自庆幸着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发短信的人备注是：
江良平。
内容是：今年记得回家。
看姓氏，配合短信的内容，可以看出来，这人估计是原身的爹了，不然也是爷爷之类的人吧。
她还在想怎么回复的时候，又来了两条短信。
江良平：闹脾气也该结束了，今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停了你的卡，也不会在给你钱。
江良平：你自己看着办。
还威胁人了。
江真想了一下，回复：要我回去做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好像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短信嘟嘟嘟不断传来。
江良平：回来做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都不行，读个书都读不好。
江良平：让你考个a大，你都考不上。
江良平：让你读研再考a大，你也考不上。
江良平：让你在外国好好读书，你也两个学位都没给我带回来。
江良平：你说你还能干嘛？
江良平：别浪费时间了，你那脑子就别读书了。
……a大换成她原来世界的学校，大概就是清华北大了，这人怎么说的好像是很容易就可以上一样。
而且有钱人怎么这么接地气，还要自己考上去啊。
不过这些话倒是让她得到了一个消息，原身原来是个学渣。
而且看样子，家里人一直以为她在外国读书，好多年没回去的样子。
而且还没读出个啥来，很是被嫌弃。
如此也就可以解释，原身哪来那么多钱买衣服了，原来是“学费”。
江真完善了一下“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信息之后，还想多套点话，就被喊去开会。
虽然她开会的时候都会充当背景板，但不知道为什么冷风眠特别爱喊她去。
这一点就是他们信息不对等的问题了。
从冷风眠的角度看，她不需要说话，只要在听到各种企划的时候，她的内心会自然而然的给出反馈，对他来说就是宝贵的信息。
这样的人才，不喊去开会岂不是浪费。
年底这段时间格外的忙，江真天天被拉去各种开会，加班，虽然没做啥正事，但莫名的疲惫。
按新历来算，新的一年一月初的时候，她才得以舒缓下来。
这段时间里，江良平没少给她发短信，她心情好回一下，心情不好就不回。
看短信内容，就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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